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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凤鸟院,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不二笑得云淡风轻,只是他漠然的气息透露出他此刻的认真。

  “我不保证我什么都知道,有些话也可能即便知道也说不得,但我会尽可能做到知无不言。”武俊的态度很真诚,对不二她一直心存感激。即使他对她的帮助多半并非全然为了她,但她受过恩惠这点不假,所以有这个机会她也愿意回报他。而且她总感觉这个问题对不二也许很重要,但猜到了前头的她却无法想出不二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也没什么自信给不二一个好的答案,毕竟她不是漂亮聪明一下子就能看穿别人的姐姐……她,始终平凡地令自己都觉得好自卑。

  “呵呵,谢谢,我想问的是颖颖她……”不二的问话最终还是卡了壳,有些话想破了头也不知道,有些事真得很想刨根挖地,但为什么机会来了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犹豫了许久,他才随意地补了一句,“她……今天为什么在左手戴护腕,受伤了么?”

  不二没有忘记阳台上看到的异象,打扮得如同仙子般轻灵的季颖,左手却很另类的戴着个粉色护腕,同时注意到每每在穿梭于人群中的时候,她就会特别注意自己的左手腕,一直很巧妙地护着那里。以她挑剔的品味和那怕麻烦的个性来说,这样做实在很令人诧异,然而手腕有伤的话……总难免会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尤其是……在他听了她的歌,又凑巧听到那些话之后。

  “呵,那个啊,确实很难不注意到。”武俊甜甜一笑,为他的细心,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姐姐。这种温暖的感觉真好,相比过去那无尽的孤寂,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美好,让人如何能够不留恋,“那是姐姐最爱的东西,在我认识她之前就一直戴着了,几乎从来没有拿下来过。”

  “呃……是这样么?”不二的脸上难得的没有载着笑容,一些惊讶的情绪清晰得流露了出来,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虽然听上去确实是最好的回答,而武俊也的确不像在撒谎。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是自己想太多了么?

  “嗯, 元哥说过,那是她妈妈送给她最重要的礼物,珍若生命的宝贝。”武俊的目光很清澈,她多少听过颖姐姐几近“变态”的恋母情节,然而那是不受宠爱的她所无法理解却又有些羡慕的情绪,“姐姐比任何人都执着,她认定的东西哪怕牺牲一切也会去保护,表面上却又喜欢表现得满不在乎。很关心别人的她,却倔强得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保护,也许……只有元哥是个例外。”

  “你也一样。”不二笑了笑,他看得出她那一丝隐隐的自责之意,在听过季颖的那首歌后,他们的心都无法再平静得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个罪魁祸首,在撒下这乱了人心的网后却洋洋得意地躲在外边等酒喝,对他们丝毫没有半点眷恋。

  颖颖,也许你真是那无情的风,在占据了他们的心后,又毫不犹豫地离开。

  风过自留痕。只是那飘走了的风,又将会落脚哪里?

  “行酒令?那是什么东西?”向日惊讶地问到,手中的红酒差点就撒了出去,他一听到大家要去陪大魔女喝酒,就赶紧跟了出来。不是他天生喜欢受虐,而是……真得不甘心啊,他就不信他们注定得输给她,没有半点扳回的机会。相信侑士和迹部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这次冰帝所有的正选都被叫来了而已。

  “呃,你们都不懂么?”季颖无言地看着茫然地凤,不太好意思的许斐星,有些尴尬的幸村,以及表情各异的“群众们”,只有喜欢古典的不二看上去有几分把握的样子。看来这个题目真得太难为他们了,中国古代的游戏拿到另一个时空的日本现代,实在是……称不上是上策啊。

  “那换个游戏好了。”元元很实在地说,没想到幸村去拿瓶雪碧会带着这么大一群人过来,不过也好,气氛热闹点儿对颖应该是件好事,至少她不会有时间想太多。

  “那好吧,玩个最简单。”季颖歪着脑袋微微一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看……运气好了。”

  “运气!?”不是很有默契地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低呼,只有元元了然地在她眼神地示意下悄悄附到迹部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到一边打电话。

  冰帝其他正选表情比较木然,只是下意识的不感兴趣,可吃过亏看过戏的几位王子可就没这么平稳的心态了,尤其他们对她脸上那熟悉的笑容,像是耗子见了猫般得敏感,心里一阵不安……他们可不可以选择撤退?集体的那一种。

  “你们很多人都不会喝酒吧?”季颖看着睡眼朦胧强打精神的绵羊,猜也知道这孩子绝对是抱着枕头不放,拿着暖饮料猛喝的纯洁版,眉头有些皱的日吉和穴户,看着酒有些傻楞的凤和向日估计也都是MADAMADA。至于迹部和忍足那两个家伙,喝点儿酒应该是绝对不成问题,没准酒量比她还好,至于幸村手冢不二桦地,他们的表现太完美,让她不敢下那个定论。

  “我们还是中学生。”日吉酷酷地说到,深灰色的眸子里透露着一丝不屑,虽然天王寺和远算得上他的“恩人”,但他对他身边的那个女的没什么好感,前段时间忍足前辈和向日前辈的“不正关系”也是她搞出来的吧?不算顶漂亮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也实在太……以下克上也不可用这种法子。

  “不想喝酒的可以选择表演个节目来代替,这样如何?”季颖顾自继续,不是没察觉日吉的态度有异,只是她并不以为意。虽然不明白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虽然不明白穿越的原因,但她很确定自己不是为了讨好王子而生的。活了那么多年,也许很多事还很懵懂,但聪明如她已非常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讨好全世界。喜欢也罢,讨厌也罢,只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这个游戏大概是怎么样的?”武俊有点担心地看着杯子里的酒,她只会弹吉他,现在这种情况如果碰上了就只有喝酒了,而她……完全不会喝啊!

  “元元,你说。”季颖浅笑地饮尽自己杯中的红酒,纤指点着端着东西走回来的元元,果然穿越到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幸福啊,要办点啥都方便。

  “很简单。”元元将手上的托盘放下,把几个黑色的小匣子分别递给他们,“大家各自摇自己的匣子,然后停下来比筛子翻数的大小。数字最大的人可以问数字最小的那个人一个问题,回答必须说真话,如果他不愿意,就表演节目或者喝酒。”

  “呃?听上去很简单啊。”凤好奇地看着黑色匣子里面仅有三颗白色的正方体,每个面上都有不同数量的点,从一至六。

  “就这样?”只怕有大魔女在简单的事都会变复杂,向日警戒地盯着季颖满不在乎的表情,她总给他很不好的预感,让他变得格外得烦躁,“喂!慈郎,别睡了!”

  “呼——呼——”很不给面子的,慈郎仅以一阵浅浅的呼吸回应着向日的“河东狮吼”。

  “好了,岳人,慈郎那家伙不会对这种游戏不会感兴趣的,你就让他睡吧。”忍足推推眼镜,这种感觉上就很容易“上套”的游戏,慈郎那家伙还是不要参加的好,没准坏事闯祸的能力比岳人还有过之。

  “桦地,把慈郎带到本大爷的车里去。”迹部打了个响指,姿势华丽却不失优雅。他自信的笑容不改,尽管杉木颖是个令人头疼的“对手”,但他是不会畏惧一个小女生的。

  “U si!”桦地放下一直抱着手里的大熊娃娃,然后提起睡熟的慈郎,转身走了出去,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质疑。

  看到这个画面,季颖的脸忍不住还是抽了抽,心里暗下决定,如果碰到她提问迹部,绝对要把桦地愿意如此听命于他的原因问个一清二楚,然后等回去后卖信息给爱YY的网王FANS们,赚它个一笔!

  然后运气总是天赐的,就像命是天定的一般,上帝的弃儿想咸鱼翻身也只能想想而已。才一开局,就确实如了季颖所愿的将最大和最小的点分给了她和迹部,可惜的是审问和被审问的关系可就称不了她的心。

  看到忍足意味深长的笑容和迹部略带挑衅的眼神时,季颖只能哀怨地将一脸菜色的脸转向元元,颇有迁怒于他的意味。

  装傻就是惟一的路,元元很不给面子地扭过头去,很明显得有他可管不了的架势。

  哼……回答就回答,表演就表演,你们可别后悔!季颖眼睛一挑,很拽地看向迹部:“问吧!我定然会遵守规则,绝不撒谎,我这个人从来不赖皮的。”

  “本大爷不怀疑这点。”迹部习惯性地把手指架在高挺地鼻梁上,他绝佳的观察力不会察觉不到季颖那股傲气,是绝对不屑于这种手段的,“我的问题不难,只要把赌约里你单独讲给忍足的部分说出来就可以了。”

  “噗——”闻言,元元嘴里的红酒差点就喷到了对面手冢的脸上,看着那万年严冰一样的脸因为他这个动作而频临崩裂,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而季颖的第一反映就是在第一时间转头看刚才还笑得一脸诡异,打算看场好戏的忍足,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头蓝发下的俊逸脸庞上的笑容如同被冰雹打过般得僵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他转头看向有些莫名的迹部。

  嘿嘿,这下这蓝毛色狼倒是有九分像手冢了。季颖坏心地偷笑了个够后才装腔做势地清了清嗓子:“咳,咳,这种事……现在说不大好吧?”

  “我也……这么觉得。”忍足咬牙切齿不顾形象地逼出了这句话,他可没打算丢脸一路丢到青学和立海大去,希望迹部这家伙能看得懂他骇人的恐惧,饶他和自己一条“生路”。

  “但游戏不是有规则么?”许斐星老实地问,“杉木要表演节目吗?”

  “叫小颖就好了。”叫杉木多不习惯啊,季颖笑得很温和,她的这个提议可真符合她的心意啊,Well done,许斐同学,真不愧是许斐刚的女儿,“这是当然的啦,毕竟游戏是我提议的,自然会遵守规则了。”

  “你要……表演节目?”向日恐惧的眼神浮现了,神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抽到她!凤也一脸惊惧地看着季颖,又像想到什么似得猛染转头看向迹部和忍足,杉木她……不是真得打算表演那首歌吧?迹部学长会发狂的,绝对!

  不二和幸村微笑的脸有些抽搐,虽然不损于他们的美貌,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别扭,至于手冢,很干脆地直接撇开头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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