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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有侍卫受命冲到殿上欲把娜木朵儿拉下去,四周的妃嫔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然后皆出席求情道:“太后娘娘息怒,请太后娘娘宽恕昭容鲁莽之罪……”

  皇后思量再三,上前道:“太后万勿动怒,小心伤了凤体。朵昭容她一向是心直口快,但心地不坏,她刚才所说虽然很不恰当,但也是一片爱护太后之心。她行事风格如此,我们后宫姐妹们早见怪不怪了,太后跟她动气实在不值得。以后臣妾一定多加管束她,这件事也是臣妾管教不严。”

  姊已经是惊恐万分了,连连磕头道:“请太后开恩,恕昭容鲁莽之罪。”

  我沉默了一会儿,舒了一口气道:“既然淑妃和后宫众人皆为昭容求情,那哀家就饶了她这次,下次再犯,定严惩不贷。”我特意将姊提了出来,无形中加重了姊的份量。

  之后虽然一切恢复了正常,而姊的脸色却再未好看过。虽然皇后没有一点批评姊的意思,但从她开始为娜木朵儿求情的事看来,无论是我还是姊,抑或是在座的任何人心里都清楚的是,有些事情已经在悄然改变。

  “太后娘娘,淑妃娘娘在外求见。”菟丝进来禀告道。

  哦?终于忍不住了吗?我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快请她进来,把哀家收藏的竹清茶沏上一杯。”

  姊进来时脸阴沉着,但是我却不去理会,迎上去拉起姊的手道:“姊你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你看你的手多冰冷啊。”

  姊一下子甩开我的手,怒道:“别这么假惺惺的!”

  如意服侍在一旁,变了脸色,呵斥道:“大胆,敢对太后无礼!”

  我厉声说道:“放肆,敢呵斥哀家的姊!”

  如意噗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不敢再言。

  我和姊两人就那样对峙看着,我终于发话说:“算了,你们先下去,让哀家和姊好好说说话。”

  待大门关上,我对姊的态度也不再热情,我坐下端起刚沏好的茶,漫不经心地问:“淑妃找哀家是什么事呢?”

  “你故意表现对我好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什么叫故意呢,你是哀家的姊,姊妹间怎么能不相互照顾呢?”

  “你实在太卑鄙了,故意挑拨我和皇后的关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哦?那我们就看看日后皇后还是否心甘情愿地助你儿子登上皇位。”

  姊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然后重重舒了一口气,将语气转为平静,“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你就是那样的人,怎么对我我都习以为常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害承嗣?!他本一心想重振淡家,工作上尽忠职守,你不帮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连连贬他的官?这次还要将他调出京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一点斗志都没有了,整日借酒消愁,颓废得不成样子!”

  我不带表情地听完这些,说:“他上进也好,颓废也罢,与哀家有什么关系呢?”

  姊一副痛心恨恨的样子,“你恨我与母亲也就罢了,可承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男丁,是淡家唯一的血脉,你怎么可以如此漠不关心呢?他也与我不是同母,但至少我还懂得道理,知道照顾他!他至少还留着和你一半相同的血液,你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我听完姊的血泪控诉,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竟然好意思跟哀家谈感情?哀家凭什么对你们有感情。你们应该感激哀家现在还让你们活着,但哀家是想看你们痛苦地活下去。”

  姊的脸色一阵发白,她颓然地坐下,“罢了罢了,对你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是徒然。还是我高估了你,以为还能劝你顾念一下与承嗣的亲缘,现在来看我这趟来是自取其辱来了。”

  听着姊高高在上的惋惜语气,我冷笑着说:“是啊,哀家怎比得上淑妃娘娘重感情,您是最重感情的呢!看看你在球场上看端豫王的眼神!多么的恬不知耻。可人家愿不愿意施舍你一眼。你还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心将自己扑在别的男人身上,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的!”

  提到端豫王,姊似乎被戳到内心的痛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睛顿时红红的。后来又听到提到她给端豫王写信的事,她狡辩着说:“你,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若不是因为那人是端豫王,我早把你的心思给抖露出去!别因为你的愚蠢而害了他!”

  “那你呢?你现在又比我清高多少呢?”姊咬着嘴唇突然问。

  我怔住了,我想姊应该是暗指我与权禹王的事。

  “皇上他真的不要女人了吗?你不抖露我的事,那好啊,我也不说出你的事。但是别再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得上多少呢。”姊突然恶狠狠地说。因为我刚才羞辱她对端豫王的心意,她似乎被激怒了,红着眼圈高高昂起头看着我。

  我一时被姊威震住了,但很快反驳道:“那是因为你不敢说!”

  姊冷哼了一下,不再说话。

  “信的事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会查。就在我身边好好地查。”我在她耳边警告说。

  “随便你。”姊稍有慌张,但还是强撑着气势。

  看着姊离去的背影,我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同时心想最近早已派人暗中监视姊的瑞雀宫,尤其是尔玉宫的人跟那边可有来往。她今日知道我已听说信的事,若她真的是和尔玉宫的人有联系,应该会提醒此人一声。我要等待那条藏在深水里的大鱼。

  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有一日已经黑夜,我正靠在榻上看书等着权禹王,就听见外面有人轻咳的声音。

  “进来吧。”我对外面吩咐说。

  就见我派出去的人小步到我跟前,跪着禀告道:“小姐,奴婢今夜见有人去了瑞雀宫……”

  一听是与此事有关,我放下了书卷,问她:“是谁?”

  那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再次急着问道:“是谁?快说!”

  “奴婢见那人是善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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