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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118 公主的骑士(12)

  男子脸色微微凝重,“但估摸最迟也就在狩猎之后了,老爷子顾忌自己的身子,万一他病恙,引起诸人抢夺兵权便麻烦。”

  黄衣少女点头道:“所以,今晚清姐将大家约出来便是这个意思,看看有没有办法促使皇上将兵符尽快交给八爷。”

  宗璞似笑非笑,一瞥蓝衣女子,道:“我还以为是有人借聚议的名义约八爷出来一见,毕竟八爷正新婚,若私下约他”

  蓝衣女子一怔,黄衣少女已笑骂道:“清姐要约八爷,还需拿咱们当借口?她让传一句话过去,八爷还不立刻来见?”

  咎宗璞唇角微抬,道:“也许是清儿放不下这个脸面,咱们这些人谁不知道清儿对八爷好,却不知为何就是一直不肯领受他的情意。”

  蓝衣女子轻轻瞥了他一眼,“敢情宗大人前些天到勾栏院喝的酒还没醒过来,倒在这里胡言乱语来着。”

  男子笑道:“清儿,你理他做甚!他因着你今晚把大伙都请过来了,却独独没请他,心里不乐意,便说些浑话来刺你。大家可别忘记,咱们这儿,有个人可是不请自来的。这些话他有胆便去老八面前说,瞧老八饶不饶过他。”

  幔宗璞也不恼怒,反笑着说,我正是心里不乐意。

  众人一时哭笑不得,蓝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听说宗大人染了风寒,清好意没让暗卫通知让你走这一趟,早知如此,便绝不怜惜你了去。

  宗璞本一直有意无意的调笑着,这时,微微一怔。很快,脸上又恢复一贯笑谑。

  黄衣少女悄悄看了他一眼。

  这时,绿衣女子笑道:“那倒是奇了,既不是清儿请的,宗大人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怎知道过来?”

  “清儿没请,八爷却请了,想来是有事交待。”宗璞轻笑着说,随即微惑道:“说来我们到此也甚久了,怎还不见他过来?”

  蓝衣女子闻言,微微蹙眉。众人也是一怔,睿王做事向来严谨分寸,若不能来,必会派人通知,即便有事阻搁延迟过来,也会遣人知会,但如今少说也过去了一个时辰,却丝毫不见动静

  又过了数盏时间,蓝衣女子重重一阖眼睛,站起来道:“睿王既不在,大家也不好磋商什么,毕竟很多事还需问他意见,今儿个便先散了罢。清告歉了,是清让诸位吃这夜寒之苦。”

  “清姐,不碍事,咱们还是再等等吧。”黄衣少女轻声道。

  宗璞戏谑道:“你愿意等,爷儿可未必愿意,夫人那张如花般的脸都冻成什么似的了。”

  绿衣女子佯装要啐他一口,嗔道:“夫人我便偏要等。”

  倒是男子微一沉吟,道:“惊鸿那边必定有甚急发之事搁住才来不得,那就先散罢,我这就派人过去探一探。”

  他说着看向宗璞,唇泛浅笑,“倒是让你这泼皮说中了,爷便是心疼夫人。”

  宗璞一阵低笑。

  男子又道:“老宗,你便送小幺回去,我另派人护送清儿走。”

  宗璞道:“小幺那身功夫,只兴许别人在她手下吃亏去,再说,她那模样也绝对出不了事。”

  黄衣少女冷冷一笑,“成成成,不劳你大理寺卿宗大人的驾,我自己会走!”

  宗璞却微一沉吟,走到她面前,“既是爷儿吩咐,今儿个便免为其难一次送你一趟。”

  黄衣少女俏脸一摆,正要骂人,想了想,低声道:“宗璞,你送清儿姐姐吧。”

  蓝衣女子一笑摇头,“宗大人便送小幺,爷儿和夫人也先走,清在这里再多待一阵子。爷儿不是说过吗,这寺内是他的人,寺外是睿王拨给清的暗卫,我在这里很安全,要走的时候也有暗卫送着,不碍事。”

  黄衣少女犹觉不妥,还想说什么,宗璞轻轻看了蓝衣女子一眼,伸手往她肩上一揽,“走。”

  黄衣少女又惊又羞,“宗璞,姑奶奶还没出阁呢,拿开你的爪子!”

  男子和绿衣女子朝蓝衣女子一笑点头,率先走出小拱门。

  蓝衣女子伸手抚住眉心,听宗璞的声音渐渐远去,“小幺,你即管放心,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你宗大哥从来没将你当作女子过。”

  “宗璞,你去死——”

  少女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了。她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方才喝过的杯子,紧紧捏住。

  第一次,她约他,他失约。

  即使遇到什么紧急之事,她素来处之若素,此时,心里突然烦躁起来,竟生了丝薄怒。

  睿王府。

  翘楚躺在床上,另一侧那人睡过的地方还萦着淡薄的香,她轻轻一笑,突然想起什么,道:“景先生。”

  帐外小榻处,景平的声音很快传来,“景平不睡,翘主子有事吩咐景平便是。”

  翘楚道了谢,将话说了。

  景平一怔,随即答应了。

  他从榻上起来,按她要求办了事,正要走回去,心里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事,又想起她方才说的故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翘主子,恕奴才冒昧,适才你说的故事可有什么寓意?”

  119 公主的骑士(13)

  “为何那士兵不多站一天,他距离成功已触手可及了。”

  他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桌上刚刚点亮了的小灯映着帐子。

  帐上突然影子一晃,翘楚似乎坐起来,在想着什么。

  咎苗条的身影在微微动着,长长的发丝微微动着。

  景平脸上一热,突然不敢再看,坐回榻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听到女子的声音轻轻传来。“这个老故事,听说有很多寓意。最普遍的说法是,若士兵坚持到第一百天,骄傲的公主也许会反悔,但是,若他在第九十九天走了,那么公主会记住他一辈子。”

  景平一怔之下,心里突然豁然清朗。

  幔多年前,他母亲是朝歌一名大户人家的小妾,出身低微,却美貌聪明,深得他父亲宠信和喜爱,后来他母亲被大夫人设计冤枉和府中长工有私情,他父亲虽多情,却最爱大夫人,遂不再信他母亲,并将她毒打至残,并将他母子三人赶出家门。

  他母亲也了不起,虽被赶出家门,后来遇到微服在外游玩的皇帝和常妃,在常妃的帮助下,设法将事情查清,还了自己清白。

  他父亲本来便爱他母亲,事后百般补偿,他母亲却没有再回去,而是到庵堂落了发,不久死在青灯下,常妃收养了他们。

  他母亲临死前对他说,回去那个家,他和景清两兄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们的父亲最爱大夫人。这件事,他们父亲并没有罪责大夫人,以后这样的事还可能会发生。

  谁敢保证。

  也只有她离开了那里,他们的父亲才能记住她一辈子。

  他一直不懂——

  这时,他方才明白。虽然这两个故事并不相同。

  他想了想,又问道:“只是,这和爷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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