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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088 心悸的圆房(9)

  她的手颤抖的环上他的颈项,却很快止住动作。

  前生的记忆里,和秦歌之间,都是他作的主动,似乎无需她去做什么,他便将她往超速更新:

  他比她高大许多,居高临下望着她,“我说,取悦我,你听不懂吗?”

  她听得他一声轻笑,说,也罢,天亮之前,那个奴才再得不到救治,只有死。

  她从没想到,他……其实如此阴鹜狠戾。那还有一丝当初的模样?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她知道也许有些事情并无答案,却仍忍不住悲愤、脱口而出:“你既如此恨我,当初何必选我并待我好?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对不对?”

  他眯眸盯着她,片刻之后,方低声笑了。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与他一起拢罩着压迫着她。

  “翘楚,你错了!”

  “对你,我确有利用,我用你向我父皇昭示我无夺位之心;我用你立下救兄之功;更用你摆脱父皇对我在我二哥府里埋下眼线的猜疑。”

  “父皇怎会轻易相信我只是到那柳子湖畔吃酒解闷?金鸾殿上,我不过是假意晕厥,二哥以为我顺势借伤邀功,不,我是借这机会到父皇的寝殿去立即向父皇请罪。我说,我在金銮殿上说了谎,我之所以知道你们在柳子湖畔,是因为我在二哥府里埋了眼线。这眼线,我是为你翘楚而埋的,因为我知你和翘眉不和,怕你有什么闪失。”

  他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透骨心寒。

  “父皇信了!二哥必定以为我所凭借的仍是勾起父皇对我母妃的感情吧,同一个方法怎能用两次?我要的是父皇的绝对信任,而不是因为我母妃遂不再追究我眼线之事,否则,即使他不究,实存了疑,兵符便绝不可能落在我手。”

  她轻轻一笑,“原来你对我果然是利用,但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会相信你爱我如斯?”

  他没有说话,唇角微抬,淡淡回看她。

  她心里一慌,他却就在她这慌乱间,突然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不!他信。”

  “听说,你生病忘记了些事情。”

  翘楚一震,是,她附身在“翘楚”身上、大病初愈醒来后,为防翘振宁、汨罗思疑,曾推说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北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她越发惊疑,却听得他哑声道:“你母亲未被废前,还是汨罗大妃时,你曾随你爹娘到过朝歌来,那是受我母妃之邀。”

  “我外公好游,尝到北地游玩,与你外公结下生死情谊,是以我母妃与你母亲自小便识,长大后各嫁君主。我七八岁的时候便见过你,你那时还很小,即使你没大病,也早忘了这事。”

  “我母妃和你母亲甚至曾订下婚盟之约。父皇深知母妃至于我的意义,所以,他信我!甚至劝我许久,说我该以大局势为重,帮他分忧,娶霖铃做妻。”

  翘楚浑身一颤,他的声音突然收紧变哑冷。

  “对你,除了利用,我曾经确实愿意娶你为妻,遵循我母妃的遗愿照顾你。我母妃说,你母亲是这世上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你不是!”

  “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背叛二字,我八岁便开始防人,这十四年里,只要我被背叛过一次,我的下场就只有死。”

  “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

  他放开她,负手在后,盯向窗几。似淡淡看着那画上的仕女又似在看窗外的雪天。

  也许,她该谢谢他终念旧情,如此这般终于向她抽丝剥茧。

  她的眼睛有些涩痛,明明他在讲述时便如讲述别人的事这般淡漠。

  他们最终终于还是错过了。

  眼前只有逼迫的形势,只有他对她的不屑与狎玩。

  她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他眸色微变,她只觉一股硕大的推力袭来,身下一踉,跌倒在地。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用力一拭嘴唇,随即将帕子扔到地上。

  她咬牙起来,走到他面前,缓缓将身上裙袍一一褪尽。

  089 心悸的圆房(10)

  他眸光变深,盯着她裸露的身躯,唇角一挑,“虽无倾城之貌,这身段玲珑,倒是个尤物,莫怪我二哥喜欢。”

  那狠辣的话语穿刺过她的耳骨,心口像被什么刺过,眼前地表摇曳,她想支撑着站稳,却终究往地上摔去。

  “怎么?心疾发作?本王果便让你如此讨厌?”

  他将她横抱起,扔到榻上。

  炬迷蒙的痛苦中,她只看到他的身影拐向书案。

  他很快折回,大手托起她的下巴,一股冷香扑鼻。

  郎霖铃的莲丹——她苦笑,只想留一点自尊,说,这莲丹珍贵,罢了吧。

  烯唇瓣却被他撬开,药丸入了嘴。他的动作如他的话一般利索霸道,不带半丝迟疑,“莲丹,你还不配吃。这是我新配药,与莲丹效用相去不远,正缺人试,用你来试,正好。”

  她一阵低笑。

  在疼痛心悸中,看他扯下身上白袍,白匹在空中高高扬起、跌到榻上铁架上灯火阑珊,将两道身影合为一……

  他没给她丝毫超速更新:

  似乎不爱,似乎有恨,似乎都是计,似乎没有出路。却似乎又没有那么恨,千桓万缕中缠绕着一些什么。

  极力想镇静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的坚挺火热硕大,在她身体里狠狠亘动着,似乎并不在乎要把她弄坏。每次都到达最深处,略一抽出,又狠戾的撞进去。

  有什么留过大腿根侧,她被他用力扳过脸庞,看他们交合处的亲密和糜乱。鲜红混着白浊,将她身下他的白袍刺花。

  他似乎极懂床第之欢,她的身体竟可悲的、慢慢也有了丝反应。只觉得全身酥软,灼热如火流在身体里乱窜。

  他一声冷笑,动作突然慢下,却在她疲倦得想昏睡过去的时候,毫不怜惜的刺进她体内,在某一点上或轻或重的辗转厮磨。

  但又不给她痛快,在她不觉微微扭动身子想抵抗这痛苦的折磨时,狠狠贯穿了她,一次又一次,一下比一下重。

  她脑中瞬间空白,再也无法抑制,咽喉里逸出破碎的声音,他低吼出声,她的视线散落到他的面具上,只见他的眸黑不见底。

  ……

  他们便这样抵死纠缠着。她的感受似乎从不在他考虑之内,她的身子酸痛得没有了半丝力气,在极度疲惫里她几次要昏睡过去,却在他粗狂的占有中被迫醒来。

  每到此刻,她会勉力侧眸去看窗外的天空,但外面依旧墨黑如涛,原来两个时辰可以这样久。

  终于,在她又一次探勘中,看到天空透了丝白,她咬牙抓上他的肩胛,“你的承诺——”

  男人眯眸瞥向窗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下床穿上褒裤,径自走到书案前。

  地上,散着她的喜服,单衣和肚兜。

  他将喜服挑起,扔到她身上,走到门口开了门,伸手一击掌。

  一个黑衣人很快出现在他面前。

  他吩咐道,去叫碧水来见本王。

  黑衣人领命而去。

  稍顷,碧水便领着几个婢女出现在门口。

  他微微侧着身,所以,她能看到碧水的目光飞快地往她的方向探了眼,很快又退缩回去,眸光里有着愤恨。

  他说,将里面收拾干净。

  碧水欠身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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