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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那个固执的女人知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爱错了人？ 　　王晓晓沉默许久，突然抬头：“其实要拉拢人心，应该还可以用别的办法。” 　　“没有什么法子比这个更快更有效，”他语气平静，“他若真是这种瞻前顾后的人，也绝不会坐到那个位置上。” 　　口里讲述着这么悲哀的事情，脸上却没有半点同情之色，居然还带着许多笑意，望着他，王晓晓有些发愣。 　　“怎么，你以为她可怜？”他依然在笑，温柔的声音听上去却让人感觉凉凉的。 　　王晓晓回过神，黯然：“是。” 　　“不觉得可笑？” 　　“可笑？” 　　“自然可笑，”慕容无伤举步便走，心情很好，“那十几位夫人不论哪一个为他做的事都比那女人多，二十几年，他何曾记得半分，却始终对那女人念念不忘，依我看来，不但他可笑，那些女人更可笑。” 　　尽管被当作利益的筹码，她们必定还是真心爱着丈夫的，那样一个男人也足以让女人沦陷，只不过在各种道德约束下，她们努力不让这种爱变得自私，一个心里有恨的人却要强迫自己不去恨，应该是痛苦的，更痛苦的是，丈夫心里记挂的永远是别人。 　　可感情的事谁能勉强？在爱情上，付出与收获向来难成正比，有的人不劳而获，有的人全心付出却还是一无所得。 　　王晓晓呆了呆，跟上去：“她们也可怜，一辈子都只是被利用，虽然天天陪在丈夫身边，却知道丈夫爱的是别人，无论换作谁，都会伤心。” 　　慕容无伤顿住脚步，侧脸看着她，轻笑：“只有笨女人才会伤心。” 　　“是。” 　　“你可要做萧园第二任主人？” 　　王晓晓垂首：“不会。” 　　我想幸福，所以我自私。 　　风摇重荫，遍地影动，惊起几处鸟鸣，心情也不再那么压抑沉重了。 　　“你既然明白这些，怎么还……” 　　“不像话？”一双美眸似笑非笑，好象早已知道她要说什么，“你若愿意，我便将她们全送走，如何？” 　　又来了又来了，处置老婆是你的事，怎么总问我？王晓晓不敢多想，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给出了参考意见：“那不太好吧，她们喜欢你，才会做你的小老婆，人人都知道她们跟了你这么久，你应该负责。” 　　“若都负责，还是要留这么多，岂非更不象话？”为难的语气，愉快的神情。 　　王晓晓噎住。 　　“何况，”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俯下脸，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笑得一本正经，“当初华山你我同床而眠，岂不是更该负责？” 　　暧昧的语气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刚够你多想。 　　“你别乱说，”王晓晓慌了，别过脸，“那不一样。” 　　“不一样？”他抬起头，挑眉，“你可知道，女孩子还未出嫁便与男人同床而眠，传出去必定名声扫地颜面无存，何况搂抱？” 　　同床算什么，还差点跟师兄大人玩“限制级”的呢，真是被你们两个占尽便宜！说不清该难过还是该庆幸，王晓晓忿忿道：“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在我们那边，拥抱不算什么，某些地方还可以……” 　　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喂喂，你干嘛！”大惊，挣扎。 　　“王大女侠不是这儿的人，抱抱不算什么，”他愉快极了，“还可以怎样？” 　　王晓晓马上把“还可以亲吻”吞了回去，同时脑子里得出一个结论——此人绝对是大灰狼，不是小白兔！ 　　“在我们那边的确没什么，”她瞪眼，“可你不是我们那边的人，放手！” 　　手没有松开，他收了笑容：“我每日在山上练剑，景色不错，带你出城走走？” 　　见他突然转移话题，还露出关心之色，王晓晓的脑筋有些短路，也就忘了发火——要带我出去散心？此狼思维太跳跃了，连我这21世纪的人都跟不上。 　　“这……”考虑片刻，王晓晓决定点头，可当她抬眼看到前面那道黑色人影的时候，立刻整个脖子都僵住了。 　　在黑色衣袍和满街阴影的衬托下，原本健康的肤色显得白皙了些，明亮的眼睛正冷冷盯着二人，这样的场景此人已经见过好几次，所以现在神情虽然很不善，整体反应倒还平静。 　　一道凉意沿着脊梁窜上后脑勺，背后冷风飕飕，王晓晓赶紧用力掰腰上的手：“还是算了吧。” 　　慕容无伤笑笑，放开她。 　　萧夜面无表情：“走了。” 　　收到命令，王晓晓别过脸：“我累了，要回客栈。” 　　“跟我回去。” 　　现在回去一定会倒大霉，王晓晓赶紧改口：“我想去看比赛，不回去了。” 　　“我带你去。” 　　你身边都有人了，想左拥右抱？王晓晓冷笑：“不用你操心。” 　　薄怒之色升起，他走过来就要拎人。 　　我都是一代大女侠了还被你拎？王晓晓迅速退后好几米：“我知道怎么走，你还是回去陪别人看吧！” 　　双手倏地握起，又缓缓放松，他叹了口气，转向慕容无伤：“妍儿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想做什么。” 　　慕容无伤站在原地，含笑不语。 　　听他提起妍儿，王晓晓心里越发添堵，也不再顾忌什么，怒道：“你那个什么妍儿跟我无关，他是我的朋友，要找他的麻烦，别当着我的面！” 　　“你休要信他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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