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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不管如何,我们终于暂时自由了,我们能过我们的蜜月旅行了。

  胡拉姆和我两个人共骑他的白马出行,坐在大象上面虽然会觉得很威风,但是我觉得那太麻烦了,蜜月是要让两个人多呆一会的,但是出于保安问题,虽然没有一大堆人跟着,还是胡拉姆还是从亲兵中挑了几个做随从,听闻个个都是一流的好手。

  一路上东张西望,经过好多个漂亮宏伟的建筑,我心里非常喜欢,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去看比这个王朝更早的建筑,因为虽然家里开通,又是权贵,但是,恒河和那些建筑其实离我所在的城市都好远,一个贵族小姐,如果不是跟着爷爷和父亲去那边,就只能是跟着夫君,爷爷和父亲非常繁忙,再说他们和我有代沟,因此,在莫卧儿呆了近5年,我居然今天才能自由地出行,看来嫁人是有一点好处的,不由地回头望了一下胡拉姆。

  一路上看着各种漂亮的建筑,看着来来回回的男女,我感觉到平常生活的喜悦,我戴着面纱,为了防止大家发现我,因为跟着米赫尔姑姑做了一大堆亲民的工作以后,有好多人认识了我,因为我在教书时可没有戴面纱,并且,至少女人和小孩子认识我,搞得我像个名人一样,戴着面纱如同现代名人戴着黑眼镜。

  又在路上看到一些头顶着东西走路的女人,想起我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印度电影时,就非常好奇她们的这一项绝技,可是穿越到莫卧儿以来,我一直是贵族小姐,整天用于学习六十四艺和应付皇室之道,哪有机会头顶什么东西的?就算有机会,也不会得到允许,今天没有长辈在侧,正好是我最自由的时候,因此,我对他们说:“你们等等我,我想下去,向她们学习头顶东西,好多好玩啊!真不知道她们如何保持平衡的?”

  胡拉姆嘴角牵起,笑了起来:“好吧!难得你喜欢。”

  那些女人,看到我们锦衣华服细皮嫩肉的样子,居然请求帮她们头顶东西,不由得笑了起来,她们是低下层的妇女,皮肤有点粗糙,皱纹过早地出现了,但是笑容仍然非常明媚,眼神是清晰的,可惜没有相机在手,要不然就拍摄合照了。

  不过,刚才头顶着瓶子穿着短粗布纱丽的女孩子之中的一位一边先表演给我们看,一边教我们:“你要轻松,保持平衡,这样子……这样子……不要紧张,习惯了就能快跑了!”

  我郑重其事地把那些妇女中头上的最小的一个包裹顶在头上,走了几步,以为自己非常厉害,就走快了,结果立即掉了下来,我还不认输,继续走了几步,又掉下来,我脸红耳赤,小声要求换用她们头上的瓶罐,因为觉得重一点,重心会稳,因为那个装衣服的包裹太轻了,一个女人把头上的一个罐子借给我。

  没想到,刚才看她们头顶着这两件东西好像在头上用胶水沾紧一样,一到我头上就滑得像一个球,我气急败坏兼气喘如牛,两只手都上阵帮忙了,可是没有走几步,依然快掉下来,气死人!

  胡拉姆看我两个人这样子,无可奈何地笑着说:“我们不要再打扰人家赶路了,衣服掉下去没有问题,可是瓶罐会摔碎的!”

  我也觉得太丢人了,只好把东西还给她们,我还特别地检查了她们的头上,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装置,结果当然没有,又觉得误了人家的赶路时间,不好意思,赶快把一些卢布送到她们的手中,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收下。她们笑着,和我们挥手,就继续赶路,多么纯朴的人啊!

  胡拉姆忍不住说我:“天天练习才能如此健步如飞地保持平衡和承受力,你什么时候练习过?”

  我不以为然,大声地表决心:“我一定要和卡诗雅在后宫一起练习!我就不信我不行!”

  胡拉姆哭笑不得。

  又看到前面居然有几个人坐在地上耍蛇做表演,小时候看到电影中有这类表演,又怕又好奇,到了莫卧儿却一次也没有见识过,因为不是坐轿,就是坐马或者大象,来去匆忙,还有人跟着,没有仔细地看过,所以虽然非常怕蛇,我还是骑着马走近他们观看。耍蛇人吹着自制的葫芦形蛇笛,长时间地坐在柳条筐面前等候参观者。随着简单的音乐旋律,受过训练的蛇从筐里探出脑袋,发出可怕的咝咝声,不停地晃摆羽冠,很好玩,我知道在虔诚的印度教徒眼中,蛇并非动物,而是通人性的灵物,眼镜蛇最受崇敬,被认为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湿婆的化身。传说中,湿婆头戴“火焰冠”,生有三只眼和四只手臂,是主宰破坏和生殖两种权能,地位至高无上。因此,印度教徒相信只要善待蛇,并供它食物,命中一定会走好运。在印度许多农村都有香火缭绕的蛇庙,有些尚未生育的善男信女,为求得一男半女,对庙里供奉的蛇神更是顶礼膜拜。每年8月,印度还会举办“蛇节”,男女老幼身上缠着蛇一起狂欢共舞。

  但是,我不是印度教徒,无法和他们一样与之共舞,特别当我仔细看那蛇头时,全身立即大起鸡皮疙瘩,感觉到非常恐怖!特别是和其中一条蛇对上了眼时,那个可怕啊!吓得赶快回头扑进胡拉姆的怀里。

  胡拉姆看到我吓得脸都白了,就拿出手巾帮我擦拭冷汗,然后把我抱上马去,他再翻身上马,他转身宠溺地安慰我:“傻女孩,那不过是经过训练的蛇,不会上来咬你的,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我却回过神来对他说:“胡拉姆,你带钱了吗?我想给他钱,这么可怕的蛇,就算他从小有人训练,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欣赏地看着我:“你的心真好,刚才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你会跑呢!”

  我嘟着嘴说:“虽然可怕,但是他却非常不容易,还有孩子等一大堆家人需要他养呢!”

  他让亲兵拿了一些卢布放在摊位上,那几个人非常高兴,连连向我们道谢:“多谢老爷,多谢夫人!”

  然后又指挥自己的蛇来跳舞,大概因为在胡拉姆的怀里,我居然感觉到那蛇好像代主人向我们表示感谢,不由得笑了,向耍蛇人和蛇们示意摆了摆手,对胡拉姆说:“我们走吧!”

  我想起了自己的计划,虽然皇帝和米赫尔姑姑没有限制我们的时间,但是皇帝都说过胡拉姆以后的责任会更重大了,以后的大战事他要参加了,只怕没有太多时间陪着我玩,而且以后又要陪着他对抗米赫尔姑姑派出的军队,还要怀着孩子(说老实话,我一直对历史上的阿姬曼心存敬意,结婚19年生了14个孩子,还一直要跟着胡拉姆转战沙场,孩子好多个都生在战场上,又只有4男3女活着,她的全部精力都在帮助胡拉姆对抗米赫尔姑姑和皇帝,同时还要兼生孩子,真是比现代繁忙的职业女性都累),哪有什么心情和精力玩啊?记得和米赫尔姑姑反目是在爷爷去世以后,毕竟老人家不会为了女儿而不顾孙女的死活,也不会为了孙女而不顾女儿的死活,隐约记得好像有近10年比较风平浪静的后宫生活,可是还是要担心他的安危,死亡是不可怕的,因为我知道胡拉姆会活得好好的,问题是伤病,还有,要留点精力去应付后宫的一大堆人等,所以一定现在找时间玩多点,省得以后后悔。

  我想起了胡拉姆的军用地图,转过头问他:“你有没有带着军用地图?我要看一下!”他是一位非常称职的军人,我猜肯定有军用地图随身的。

  果然,他笑着问我:“你如何知道我有军用地图随身的?还有,你拿它干什么?”

  我撒娇地说:“当然有用,我要看一下哪些离我近一点的,先去,分成几次,不然,都不可能把全国玩遍,我想列个计划,什么时候你有空就陪我去,当然有时你没有空,我也能够和卡诗雅去!”

  他哈哈大笑:“你真是的!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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