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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他才走出一步,右手手腕便是一紧,却是陈容抱着他的双臂,她还在仰着头望着他,这时的陈容,与以往完全不同,她似是一只脆弱的小鸟,附在他的肘腋间,有点傻,有点脆弱,有点认真。

  王弘温柔一笑,伸出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于怀中后,他朝着建康王大步走来。

  这时的建康王,颈项不大的伤口早就闭合了。他正怔怔地望着陈容出神。

  在王弘走近时,他突然仰天长叹一声,朝着王弘诚恳地说道:“我不如你远甚。”这暗香,既是迷药也是幻药,它能使人处于一种放松的,美好的梦境中,可以把人隐藏在心底的情和欲,扩大无数倍。

  正是因为如此,闻了暗香的人,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线清明的。那时刻在驱动着她的,除了性的本能,还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最强烈的那种执念。

  对贵族们来说,女人多的是,愿意被他们睡的女人也多的是,春药多的是,在春药的作用下,节妇变成荡妇也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暗香之所以被皇室贵族这般推崇,还因为,在它的作用下呈现出的美人,是被欲望支配的同时,还有着自己性情的。

  建康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瞟向小鸟依人状的陈容,又说道:“这妇人,真真是个痴心人儿,倒是值得珍惜。”

  说到这里,建康王的目光有点迷离,他轻轻说道:“昔日,我母亲也是这般望着我父皇的……可惜,她从来都不聪明,那么容易就被皇后派来的人给扔到了妓院给轮死了。可怜的她,就算死了也不曾博得我那父皇的半点怜惜。”

  梦呓般地说到这里,建康王突然头一仰,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疯狂大笑,那刚刚结好的伤口又破裂了,鲜血不断涌出。

  大笑声中,建康王突然放声高歌起来,“忽而在东,忽而在西,魂魄相萦,何时得息?何时得息……”

  高歌声中,他也不理会身前的王弘,也不理会颈项上流得正猛的鲜血,广袖一甩,这般狂冲出老远,那狂笑声和似歌似泣的高唱声还在传响。

  望着建康王冲出老远的身影,还有因为他的狂叫而引来的大批护卫,一个幕僚走到王弘身侧,轻声问道:“七郎,我们走吧。”

  另一个幕僚也走上前来,他朝着王弘拱了拱手,低低说道:“郎君,如此结果,实是最好不过。”

  王弘点了点头,望着那建康王冲出的方向,慢慢一笑。这一笑,有点沉冷。

  一行人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们走出时,应王府的护卫们自发地散开,放任他们离开。

  不一会,王弘便抱着陈容上了马车。

  马车稳稳地驶向外面。

  马车中,陈容偎在王弘的怀中,她还在仰着头,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似乎,下意识中,她就想这般看个够,直把以前的,以后的,今生今世的份,全在这一刻看个够。

  王弘转头对着众护卫吩咐几句后,便低头看向陈容。

  他对上陈容痴迷的眼神,双臂不由紧了紧。

  搂着她的细腰,把她温柔地置于怀中,王弘的脸贴着她的脸,低低唤道:“阿容?”

  陈容恍惚地应了一声,“嗯。”

  听到她这般温柔的回应,王弘轻轻一笑,他侧头在她的眉心啄了啄,低低说道:“阿容爱我么?”

  恍惚中的陈容,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听到他地问话,她喃喃说道:“爱。”

  一字吐出,王弘再次一笑,这一笑,灿烂如花。

  他的红唇,压在她的双眸上,轻轻问道:“那你随我回家,可好?”对上她迷糊的大眼,他温柔之极的解释道:“回王家,有我的王家。”

  陈容歪着头,却似是听不懂地望着他。好一会,她喃喃说道:“家?”摇了摇头,陈容笑得有点憨,有点傻,“七郎是不是傻了?我明明没有家的。”

  她一边傻笑,一边伸手抚着王弘光洁的下巴。

  青葱手儿如玉,如弹琴般游移在他的肌肤间。抚着抚着,陈容嘟囔道:“郎君好似我的七郎。”

  这‘我的七郎’四字一出,王弘呆了呆,他喃喃的,低低地重复道:“我的七郎?”

  恍惚迷离中的陈容,哪里会回答他?她径自傻傻地望着他,温热的白嫩小手,却在不知不觉中,贴着他的喉结伸入他的衣襟中。

  她一边胡乱的扯着他的衣裳,一边喃喃说道:“你不是别的男人,你是我的七郎……”陈容似是在劝着自己放松,如此说了几遍后,她的身躯明显的变软,她一直强迫着自己挺直的颈项,也松驰下来。

  喃喃自语中,她把自己偎入他的怀中。

  他的右手,已从他衣襟处,摸入他的胸膛。热热的小手在触及到他冰凉的皮肤时,陈容欢喜地呻吟一声,她把脸向它靠近,口中还在嘟囔着,“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七郎……我是七郎的。”

  一句又一句的重复中,陈容的小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乱。

  就在这时,她的下巴被紧紧锢制住。

  她那散发着红晕,双眼迷离,红唇半张,香舌暗吐的俏脸,被一只大手强行抬起。

  她对上了王弘的双眸。

  这时的王弘,如玉的俊脸已有点晕红,他右手刚刚抬起陈容的小脸,腰带却是一松,一支滑腻温热的小手如蛇一样伸入他的下腹。

  第145章 个中滋味,最难消受

  王弘左手迅速地伸出,紧紧地搂着陈容伸入下腹的小手,可他刚刚把那手从衣裳中掏出。陈容的另一只小手,已把他的衣襟扯开,在他胸膛左侧的茱萸上,又扣又扯着。

  看她睁大双眼,睫毛扑闪扑闪的认真模样,似乎不把这玩意扣出来便不罢休。偏她又服了药,手脚无力,那用力抠扯的动作,便成了软绵绵的情挑。

  王弘扣着她脸的右手放下,扯向那在胸前玩弄的小手。

  他刚把那小手扣住,嘴唇却是一暖,却是陈容把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上,香舌频吐,正吃吃笑着,开心地勾画着他的唇线。那香舌此刻越钻越深,越钻越深,转眼便挤破他的牙齿,探入他的口腔中追逐着他的舌头了。

  这一下,王弘的气息完全乱了,他俊脸左右躲闪着,可他越是躲闪,陈容越是开怀。她一边格格欢笑,一边用手肘撑向他的衣襟处。

  只是一会功夫,王弘的衣襟已被扯开大半。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衣襟是越扯越开。

  渐渐的,左支右绌,手忙脚乱的王弘,那呼吸是越来越急促,脸孔也越来越晕红。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的双手重重一锁,王弘急促地命令道:“阿容,停下来!停下来!”

  喝声一出,陈容委屈地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眼神中除了媚意,便是控诉。

  这样的陈容,便是神仙也难抵抗。王弘的呼吸乱了几拍。他银牙一咬,双手齐伸,紧紧地扣着她的双臂,锁在怀中。

  被他这般用力地锁住,陈容很不舒服,她扭动着身躯,发现双手动不了后,她的小脸便蹭着他的胸口,一边摩擦一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一滴二滴汗水,从王弘的颈后渗出,慢慢地流入衣领下。

  他的喉结滚动着,就在他咬了咬牙,再次收紧双臂时,一个幕僚压低的笑声从车外传来,“郎君,美人情深最难拒,何必苦苦忍着?”

  那幕僚的声音刚刚落下,另一个幕僚说道:“哎,这世道当真变得飞快,这不一转眼,我那风流无拘的郎君,便向柳下惠看齐了。”

  这话一出,,四下传来一阵压低的笑闹声。

  王弘正被怀中扭动的温香软玉折磨得汗流浃背,听到这些笑声不由低低一哼。

  哼声一出,笑声更响了些。

  这时,马车中的王弘在闷哼一声后,伸手扯开叨住自己右侧茱萸的小嘴。可他本来是紧抱着她的,这松开一只手,怀中的娇躯便蹭得更剧烈了。

  王弘无奈,他向前一倒,在抱着陈容跌倒在马车中后,他手脚齐上,把八爪鱼一样的陈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令她动弹不得。

  听到马车中的闷响声,外面众人怔了怔,转眼,一个护卫忍笑道:“郎君好生生猛。”

  另一人严肃地说道:“依我瞅来,生猛地只怕不是我家郎君。”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强忍地低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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