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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精神可嘉?”

  看完萧铁的书信,小舟不由得和萧雍、良玉对视了一眼,当日萧雍和小舟失散,机缘巧合下遇到了良玉,两人在南岭大山一路追着小舟,却总是差了一步,直到听说小舟要进京受封,便在路上截着,几人这才见了面。三人是何等人物,怎会不明白这四个字背后的意思,不过这事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是以也只是幸灾乐祸的一笑,并未多想。

  反倒是孟东平颇有些担忧的说:“皇上这样说,等于诗然打了安霁侯一个耳光,刚刚登基就这么不留情面,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小舟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双手托腮笑眯眯的瞅着他说:“哎呦,这话听着可真新鲜,孟秀才也开始关心国家大事了,怎么?佛主派你来行走人间吗?”

  孟东平脸色一暗,腾地站起身来,冷冷道:“你少耍嘴皮子,我找你有事。”

  “没看着我正忙着呢吗,有话明天说,先一边呆着去。”

  “宋小舟!”

  小舟白眼一翻:“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孟东平终于忍无可忍,怒声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不修私德,收受贿赂,现在竟然还往回带、带那种人!”

  “哪、哪、哪种人?你说话给我干净点,都是娘生爹养的,就兴你念佛就不兴人家唱曲?”

  孟东平气的不行,最后抛下一句“不可理喻”就转身出了门,萧雍皱着眉不说话,良玉却斜挑着眉道:“品味不一般啊,竟然看上了这么一号人物,我之前还以为你对那位忠毅伯有点意思呢。”

  小舟眉毛一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看上他?”

  良玉笑道:“那你往回带那几个唱曲的小孩干嘛,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蓄养娈童的爱好。”

  小舟也不解释,转过头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萧雍在一旁道:“李莞儿为什么不肯进宫?”

  说到这,便连良玉都有几分疑惑。早在烈武侯还当政的时候,李家的女儿就被宫里定了下来,这些年来李莞儿经常在宫里走动,怎么如今竟然性情大变要出家,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吧。

  小舟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原因。当初她葬了寂然,还与这位安霁侯府的千金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李莞儿不知道寂然已经死了,还以为他是藏在寺里。寂然是在李府长大的,这些年来又与他秘系密切,与李恪都能成为朋友,更何况一个李莞儿。想来是那小姑娘早就对寂然动了心,如今寂然不在了,换了夏诸婴,她自然是不肯的了。

  “安霁侯就这么纵容自己的女儿?”

  良玉道:“李莞儿若是打定心思不肯进宫,李九青也未必有什么办法。”

  小舟闻言却颇不以为然,凉凉的笑道:“那可不一定。”

  —*—

  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没个准,李铮回到天逐没过三天,李莞儿就进了礼部,大婚也顺顺当当的筹备着,等李莞儿讲礼完毕,大华就要迎来这位一国之母了。

  小舟一行人这时却刚进了王域边城,离天逐还有十万八千里,自从那天和孟东平翻了脸,小舟已经有五天没见着他了,她起初还能忍着,终于越想越不忿,抓来吴凯问,却被告知孟东平被几个不正经的厨子拉去了。

  小舟一听这话大为光火,来不及细思这股无名火是从何处冒起,起一根就往外走。吴凯吓的够呛,忙追在后面,地方官巴结小舟还来不及,此刻见她怒气冲冲的往外赚忙拨了几个亲卫跟在后面,谁知小舟还没走出门就停住了脚,拧着眉想了半晌,将一扔,转身就回了房,搞得众人摸不着头脑。

  良玉却倚在门前笑吟吟的望着萧雍不语,眉梢斜挑着,很有些妩媚的风情。

  孟东平此刻也很不自在,他只是心情不好,于巢几人就拉着他说要带他去喝酒。这段日子他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道反正自己已经如此亵渎佛祖了,这辈子也别想再入佛门,这酒戒守与不守都没多大意义了,于是脑子一热,竟然就跟了来。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他带来了,此刻这软玉温香的阵仗,竟是吓得他连眼皮都不敢抬了,一个劲的往一旁挪,好像那女子是洪水猛兽一样。

  那歌姬还是首次见到这样害羞的男子,不由得想要逗他一逗,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靠在他耳边吹气道:“公子张呢,耳朵都红了。”

  孟东平却像是触了电一样,噌的一下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姑、姑娘请自重。”

  “自重?”歌姬掩嘴一笑:“这话听着真新鲜,还是头一次有上我们这的客人要我们自重的。”

  于巢笑道:“我这兄弟家风正,还是头一次到这地方来,小娘子替我好好招待他。”

  木军头被两个丰腴的女子围着,搂着一架水烟正吞云吐雾的十足自在,闻言笑眯眯的说:“秀才若是不自在可以先回去,免得我们事后被小宋埋怨。”

  孟东平一听他提起小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起酒壶仰头便灌,端的是豪迈大气,只可惜这气度还没持续片刻,他就满脸透红的咳嗽起来,手捂着胸口泪花滚滚的险些要把肺咳出来。几人见了无不放声大笑,歌姬掏出手绢为他擦脸,笑着说:“公子喝但急了。”

  几人这边正玩笑着,忽听轰隆一声,左侧的屏风被人推翻,一道人影横飞而来,倒在孟东平的脚下,还没爬起来就先跪了下去,对着对面连连磕头道:“公子饶命,奴家不适意的,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孟东平低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穿着一条凌红的裙褂,抱着一只琵琶。那琵琶在刚才的冲撞间扯断了琴弦,琴弦回弹戳伤了她的脸,一行鲜血犹若细小的蚯蚓蜿蜒而下。那扇屏风后走出一名巨塔般的大汉来,黑着脸一步步走上前来,双目冰冷的瞪着那名姬宅只看着就让人害怕。

  孟东平愣了愣,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道:“这位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诸位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来对付一名女子?”

  那大汉见他衣冠楚楚,不免住了手脚,就见屏风后露出四名男子来,左手边的一人穿着一身大团福字的彩衣,身材臃肿,满脸横肉,却涂脂抹粉很是恶心。他旁边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白面无须,穿着一身低调的蓝色长袍,敛着眉坐在桌前,好像没听到这边的喧闹一样,而另外两人都穿着胡人样式的皮袍,三十岁上下也看不出是什么身份。

  那名身穿彩衣的胖子闻言粗粗的眉毛一挑,喝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管爷们的事?”

  孟东平道:“我谁也不是,只是见这位姑娘哭的可怜,希望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同她计较了。”

  彩衣胖子冷哼一声,随意打量了木军头几人一眼,只看他们的饮食做派便知他们不可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哪来的狗东西,也敢学人家英雄救美了,哪来的滚哪去,不然别怪爷们拳头不认得人。”

  要说环境真是能造就人,想那孟东平曾几何时也是个张口阿弥闭口陀佛一心向佛斯斯的读书人,没想到和宋小舟在深山老林打了一趟滚,出来就变得脾气暴躁颇有匪气了,扛过刀提过剑死人堆里都睡过的孟秀才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绵羊了,见这人涂脂抹粉面目可憎本来就不顺眼,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是一肚子的窝囊火,顿时便爆发了几分平日里绝不会有的豪情,怒声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怕我拉你去见官吗?”

  “见官?老子就寿!”

  这时的老鸨早听到乱子上了楼来,见状连忙冲着那彩衣胖子连声的赔不是道:“哎呦我说汤公子,什么事这么大的火气啊,是我妹娘伺候不周?我马上给您换一批,气大伤身,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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