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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虞阡的态度始终很冷静,“最近我发现曾先生与李宛若小姐过从甚密,关系暧昧,他是有妇之夫,如果闹出什么事来,对公司的声誉有很大影响。此外,之前我们的设计方案有部分外泄,以至于李小姐所在公司的投标方案与我们有一些雷同,幸亏我们及时作出补救,才避免了被废标的后果出现。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认为此事与曾先生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希望总部能尽快调他回去,最好就在这一两天,以免我们的最后决选再节外生枝。”

  “有这种事?”安德烈很是惊讶,“马里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在公司服务数年,给人的印象一直都很稳重,个人生活方面也比较检点,爱妻子爱孩子,是位传统的东方男子,怎么才回中国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

  虞阡平静地说:“如果有人存心诱惑,吸引力又足够大,那他很可能会把持不住。”

  “那倒是,李小姐确实很性感,很有诱惑力,如果有心勾引,马里奥多半抵挡不了。他是老实人,从没出过轨,一旦越过那条界线,只怕比那些花花公子还要做得彻底。”安德烈沉吟片刻便道,“我马上就调他回来,让他明天就把手上的工作移交给法比亚诺,后天回罗马。我们在非洲有个大项目即将开工,我会把他派到那边去,这样对你的工作就不会有影响了。”

  “谢谢,非常感谢。”虞阡松了口气,诚恳地说,“安德烈,幸亏有你,谢谢你一直支持我。”

  安德烈听出了她隐藏着的困扰,关切地问:“你还好吧?你先生怎么样?”

  虞阡这才想起有件事必须提前向他报备,“我今天到医院做了检查,已经确认怀孕了。”

  “啊,恭喜恭喜。”安德烈很高兴,“你们的孩子一定既聪明又漂亮,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抱一抱了。”

  虞阡被他的话逗笑了,郁闷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好啊,将来让孩子从你做义父吧。”

  安德烈知道他们不信教,自然也就不存在教父这一说,中国人所谓义父的意思他是懂的,当即很高兴地答应了,“那就说定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去中国看他。另外,怀孕期间你要多休息,饮食起居都要注意,烟酒和其他刺激性的东西都别碰,工作量要适当减少。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就让他们去做吧。”他谆谆叮嘱,体贴入微,就像是虞阡的大哥哥一样,对她关怀备至。

  虞阡很感动,连声答应,“好,好,知道了,我会的,谢谢你。”

  放下电话,虞阡略微放了点心。曾建纬被调回去后,就算是把内忧清除了,她可以全力对付外患。只是,一想到李宛若的要挟,虞阡便觉得无计可施,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来应对。李家树大根深,在政界、商界、学术界都有相当广泛的人脉,一时间想要撼动是根本不可能的。李秉谦摆明了要维护自己的女儿,而孙信诚那边又正是危急关头,要么牺牲爱情,要么舍弃恩义,别说是重情重义的谢恒亚,只要稍微有点责任心的人都会难以抉择。

  她坐回病床边,呆呆地看着一直昏睡的谢恒亚。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他就瘦了一圈,眉峰微蹙,似乎在沉睡中依然在担忧。虞阡与他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狼狈,不由得一阵心酸,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刀割一般的疼痛。她小心地把露在外面的输液的那只手挪进被子里,再抚上他的额,感觉还是滚烫,不免更忧急,却又有劲使不上。平生第一次,她的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挫折感。

  谢恒亚被特别安排在一楼的单人病房,窗前绿树成荫,将夕阳的余晖挡住了大半,白色的屋子变得有些昏暗。薄暮冥冥,在枝叶间弥漫,渐渐涌进房中,盘旋缭绕,渲染着秋日特有的清冷与惆怅。

  第18章 要我娶她,我宁愿去死

  时近半夜,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谢恒亚输完液,病情有所转好,睡得很安稳,虞阡便坚持着把陶茳和袁琛赶回家去休息,然后歪在墙边的沙发上过了一夜。她怀着孩子,本就容易疲倦,昨天累到半夜,情绪又大起大落,就更加疲惫,一直到早晨太阳照进病房都没有醒。

  谢恒亚睁开眼睛,觉得好受多了,前一天夜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基本消失,烧也退了。虽然还有些无力,却也不需要搀扶了。太慢慢从病床上做起来,看到蜷在沙发上的虞阡,连忙下床走过去,想把她抱到床上躺着。

  虞阡潜意识里一直惦记着他,这时猛然惊醒,就要坐起来。谢恒亚一把抱住她,温柔地安慰道:“我在这里, 我没事了,你别急。”

  虞阡稳住心神,这才看清近在眼前的人,不由的又惊又急。她抬手贴住他的额,确认他已经不再发烧,才放松下来,轻声说:“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我已经没事了。”谢恒亚疼爱地看着她,温和地道,“我们回家吧,你要好好休息,身体要紧。”

  “你也一样。”虞阡叹了口气,“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我明白。”谢恒亚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柔声道,“烦心的事情总要解决,我们回去再商量吧。”

  “好。”虞阡跟着他走出去,跟值班护士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医院。

  他们是坐陶茳的车来的,没开自己的车,这会儿只好上了出租车,直接回烟霞山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互相握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快到家时,虞阡的手机不断振动,她拿出来看了看,轻声说:“是诚哥。”

  “多半是找我的。”谢恒亚从她手中拿过手机,“喂,诚哥。”

  孙信诚浑厚低沉的声音里充满关切,“恒亚,我打电话去你公司,听小赵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还在医院吗?”

  “有点发烧,到医院输了液,已经好多了。”谢恒亚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刚从医院出来,正在回家的路上。”

  “哦,那我过去看你。我还没去公司,这就去你家门口等你。”孙信诚挂上电话就出门。

  谢恒亚把手机还给虞阡,低声道:“诚哥要来看我。”

  “那……”虞阡询问地看向他。

  谢恒亚微微摇头,“不能告诉他。”

  “好。”虞阡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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