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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约出生在1972年的夏天。具体时间不详。

  我的父亲是一位男性,母亲是一位女性。

  籍贯秦城,秦城是我们县的县名。汉城、商城,都是我们那儿相邻的几个县城名称。

  这,绝对真实。

  鉴于我目前还不是值得作传的那类人物,我的经历非常简单——1980-1989年,就读于当地中小学,1989年秋天,升入本地最高学府——秦县一中,高中三年后,升入北师大,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某市教育局机关工作。

  个人重大事件如下:

  1990年,我与同校同学雨晴发生恋爱。雨晴的父亲是我们秦城县令。恋爱无疾而终,故事风风雨雨,一举成为地方名人。

  2004年开始研究彩票的辩证关系,不断取得阶段性成果。以神来之笔书写过买彩从来没亏的神话,再度成为地方名人。以后,以“稳准狠”网名在全国各知名体彩网站发表预测,成为彩民心中一个最神秘的人物。各大彩票论坛纷纷转载我的“稳氏理论”,由此,引发数以万计的网上彩民到处查找我的QQ号码。

  也许我注定就是一个具有“明星潜质”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间又以一场旷世惊人的婚外恋传闻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热议。

  总之,我是个是非人物,又是个绯闻人物。与时下大大小小的明星不同,我只想平静地生活,在机关,按部就班地从普通干部升到一个副处级就行。因为,就我的条件,在我们那个地级市,副处已是我到顶的人生追求。

  但生活不让我平静。我一直处在风雨、是非、斗争的种种漩涡之中。尽管如此,绯闻与争议最终并没有“埋葬”我的前途。

  后来,我发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也太小了,副处不过是我前半生人生路上要路过的一处风景罢了。所以,我又得了个“苏跑跑”的大名,我的生活再一次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好了,我也不啰嗦了,现在,我将个人的若干重大事件择要介绍如下。

  我的身世来由与我童年时代的一次吵架有关。

  具体细节我也不说了,反正大家都吵过,我只说结果。因为那小孩骂了我一句“野杂种”,结果弄得我养父母与小孩的父母大干了一架。直到双方都住进医院,我才明白“野杂种”这个词对于我养父母来说,就相当于“分裂”这个词这么严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我是他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自古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谁想把我分裂出去,就是原则性的底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次事件给我另一个震惊:我原来并不是他们亲生的。这件事情的后果是:我从此变得十分好奇。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我?他们有什么样的隐衷?他们还活着吗?活着为什么不来看我?他们……

  无数个夜晚,我仰望高远的天穹,不解之谜,挥之不去,嗡嗡嗡地像苍蝇一样在我头顶盘旋。它们伴随我走过童年,少年,青年,直到中年。

  唯有一点可供我想像的是,我的父母应该是一对非常聪明的人,因为我的智商比起一般人相对要高。还有一点可以推理的是:他们其中一位一定长相不错,或者双双英俊漂亮。

  读到高一时,我已出落得一表人才,一米七五的个子,长相像极了当时一位红得发紫,现在仍对许多少女有相当杀伤力的偶像人物——周润发。

  你想想,一位有着周润发式模样的优等生,身着与众不同的服装,有点自傲地从校园里穿过的时候,如果你是一位女生,你的反应会怎么样?一种是视而不见,排斥。因为自身的条件,她觉得离这个人太远,无法得到,就干脆把这个男人排除在她的目标之外。在彩票理论上,叫杀码,这个码我不要。另一种是想占有,因为自身的条件,她觉得完全有把握把这个人搞定,胜券在握地把这个男人圈定在她的人生目标中。在彩票理论,这叫胆码,这个码永远也不能丢!

  雨晴属于后者。后者一般是高手。杀一码准的人很多,定一码胆的太少。先说说我自己,海拔一米七五,模样帅似周润发,这都是我那不知姓名的父母给予的。但每到冬天,脖子上围上一条围巾,或者经常穿着一件立领上衣,则是我自己的选择。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的,比如彩票,上期一般会掉一个码到下期,这就是事物的普遍联系规律。

  一个内心孤独的孩子,在外表上总有所表现。那个时期,我有一种叛逆精神,除了青春期男女都有的外,我尤其多了一点。我没有找到真正的父母,我是一个野种,但我卓尔不群。

  有一天,一大群女生在学校的前坪,有的在打羽毛球,有的在跳绳。我正好要回家,本来我可以从旁边绕过去,却偏偏把领子竖起来,昂着头高傲地从她们中间穿过。

  迎面走来两个女同学。擦身而过时,其中一个送来了一句风凉话:如果此时再加戴一副墨镜,绝配!

  我回头盯了她一眼,好像是为了看清她。其实我不用回头,因为我知道她是谁。

  回头是表达我的愤怒,当然,这仅仅是一种表面的愤怒,而不是从心底发出的。想不到迎接我的是一串弯下腰的放肆大笑。我的佯怒化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甜蜜?是失意?是痛恨?估计都不是。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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