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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秦小羽没有回答,蓦地抱着她站起身,将她往床中央一抛,整个身子紧跟着覆上,笑着看着她,“爱是做的不是说的,你说呢?”

  苏北看着他的笑容实在碍眼,伸手便是一拳,但某人反应更快,头一偏便躲开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反扣到头顶,“看来小东西等不及了。”

  天旋地转间苏北不知道怎么自己的衣服就没了,某只禽兽也脱得光光的,没了衣物的遮蔽,□的炙热更是紧贴在一起,身体里的一股热浪仿佛要挣脱出束缚而倾泻而出一般。苏北不觉紧了紧身子,眼睛也越来越迷蒙,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只剩挥之不去的秦小羽。

  身体越来越燥热,苏北不断扭动着身躯,但秦小羽却像是桎梏的枷锁将她紧紧压制。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逗弄着早已挺立的红梅,轻轻扯动后又是重重的揉捏,仿佛冰火两重天考验着她的意志。被忽视了的另一边不自觉挺起,像是等君来采颉,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觉难受,空荡荡的。

  看着她泛红的身躯秦小羽蓦然一笑,满足了她的期待,灵活的舌尖移到另一边,挑逗着早已敏感至极的顶端,牙关一合,轻轻撕咬着。瞬间的快感让苏北体内早已翻滚不已的热浪一涌而出,身体不住轻颤,“啊……秦……恩……小羽……”

  听到她甜甜糯糯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身下,一个挺身,沉入她的体内。两人都不住低吟一声,温暖的内壁将他的灼热紧紧包围,但也紧得让他无法深入。几个月没在一起,如今才发现他竟是这般想念她的身子,要不是身下的紧致提醒他,他几乎都快忘记了她其实不过还是个初入情事的小丫头。

  忽的苏北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身子都扭动起来,双手也挣脱了他,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哭喊着,“秦小羽,你就会欺负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呀……呜呜……”

  任她发泄着,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秦小羽心不禁一软,将她眼角不断流出的泪吻去,又在她软软的唇上亲了一下,用几近宠溺的口气说道,“小丫头最近越来越爱哭了。”

  安抚了半天哭得伤心的苏北,蓦地微微撑起身子,接着狠狠一沉。“啊!”苏北控制不住尖叫起来,这混蛋又欺负她!

  身体越来越热,秦小羽也律动地越来越快,苏北感觉自己要昏厥了,似乎面前有一座云梯,眼看着就到顶端,但却怎么也上不去了。

  睁开眼,却见秦小羽一动不动地撑着身子,黯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又是若有似无的笑意。苏北难受地扭了扭身子,自尊不允许她主动求好,气恼秦小羽又这般耍弄她,眼见着又委屈得想掉眼泪。

  秦小羽抑制不住大笑出声,将她刚刚的别扭全部收入眼底,这才又动了起来,其实他也忍得很辛苦,但就是想看她欲求不满却含泪隐忍的样子。在苏北终于攀上云梯最后一格到达顶端后不久,他也紧跟着高潮,□尽洒。

  也许是许久没有在一起,秦小羽一直折腾她到凌晨,洗澡时又不安分地上演了一回鸳鸯戏水,导致她体力不支直接昏在浴室里,最后连她怎么回的房上的床都不知道。秦小羽则像头餍足的狮子,慵懒地搂着她睡去。

  原本的晚饭之约也直接泡汤,虽然那本来就是没影的事。这事儿最后到底还是苏北亏了,亏死了,亏大发了。

  第 42 章 爱的代价

  苏北做了一个梦,梦里秦小羽抱着她亲吻,抚摸,将她压在床上,当衣衫褪尽,春潮澎湃之际,忽然间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开始剧烈晃动。等一切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他们却以交合之姿裸身在马路中央,没有行人,没有过往车辆,只有无际的公路,一眼望不到头。

  地面硌得皮肤生疼,蓝天白云之下朗朗乾坤,双重刺激之下她竟产生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意,痛苦的呻吟,却想要延续。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天地变色,蓝天白云不见了,只留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一辆黑色的车以极速冲入视线范围。

  眼看着车子就要向他们压来,她拼命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但秦小羽听不到她的呐喊,连她自己都听不到。瞬间的惊恐蔓延全身,紧接着“砰”的一声,伴随着划破天际的闪电和震天吼般的惊雷,雨水渐渐被染红,耀眼的血腥色。

  她看见了,那是秦小羽的黑色凌志,而驾驶座上的竟是——她想了念了五年的郁言。他面容并不狰狞,依旧是十九岁的摸样,看起来永远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耳边回旋着——季苏北,这是你背叛爱的代价。

  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她想伸手捂住耳朵,但她动弹不了。秦小羽的身体开始逐渐冰冷,他死了。郁言就这么坐在车里冷冷地看着她,她开始呼吸不畅,心力衰竭,仿佛有人掐着她脖子一般等待她窒息身亡。

  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尖叫出声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声音暗含无尽的悲伤,在这片空旷的上空久久盘旋。她恨,恨老天不公,更恨自己。她前世是待罪之身,这一世她不该爱上任何人,这才是代价。

  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冒着冷汗,梦里的一幕幕清晰地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苏北奋力地甩甩头,窗外的旧金山仍是一片宁静祥和,晨光微露。

  身后传来一阵被单窸窣的声音,苏北蓦地一惊,僵直了背坐在床上。直到身后再次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这才微微转过头,刚刚大约是他翻身的声音。难为这么个性情凉薄的人竟搂着她睡了一夜,说不出来到底是诧异还是感动,只是盯着他光裸的背脊发呆。

  梦里的他死在她面前,画面历历在目,鲜血喷溅了她一身,触目惊心。醒来发现一切只是梦,他还好好的,躺在她的身边沉睡,惊讶于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庆幸。幸好,他还活着。

  梦里郁言说她背叛了爱,她直觉想摇头——没有,我没有。可对上郁言那双冰冷的眸子时,她无法辩驳,只是难过。原来,旁观者清。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不只是迷恋秦小羽的身体。她不满足了,她开始贪恋他的霸道,他的厚爱,他不经意间的温情,她想要得到他的爱情,她想成为他的唯一。

  苏北轻叹一口气,浑噩的梦,混沌的早晨,她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很久没有梦到郁言了,自从那次告别之后。也是从那天开始,一个名叫秦小羽的男人突兀地闯进了她的生活。老人们说后半夜的梦是反梦,当然更多人说这是迷信。但苏北现在宁愿相信这个迷信是真的,梦里的郁言不是真实的郁言,她的郁言一定希望她得到幸福。

  可是她的幸福是他吗?秦小羽,你懂什么叫爱情吗?你一定不懂什么是唯一。

  看着依然熟睡的秦小羽,忽然心生一股怨气,猛然将被单一扯,四肢的酸麻让她想起昨晚这家伙的种种恶行,更是不爽。深吸一口气,凝聚好力量,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他踢下床,让你欺负人,让你又拿背对我!

  就算地上铺的地毯再厚,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这么从床上被人踹下去不醒可能吗?而始作俑者在行凶完后自己拉上被子又躺下去了,显然忘记了无数前辈用血泪史传承下来的训诫——一大早千万不要以任何方式试图挑衅男人。

  都说女人碰到爱情时智商会变低,一点儿也不稀奇,季苏北同学在未成年时就用事实来证明了这个真理。但却一再地将这个真理贯彻到底,天可怜见。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以为将某只禽兽从床上一脚踹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别以为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就在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准备闭上眼睛安然补眠时,被子一下被掀去丢在地上,被扰清梦的秦小羽再次化身禽兽,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吃抹干净,尖叫声也被堵在口中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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